当前位置: 黄雀 >> 黄雀的形状 >> 故事太后看我不顺眼处处针对,皇帝护住我此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傅小姐,咱们是从端华门进入,方才途径了合欢、雍华二宫,前面便是御花园,等横穿了过去,便能到太后娘娘所在的凤慈殿了。”张大监殷勤地在前头为我引路,待行至御花园时特意放慢了脚步。
我佯装毫无所觉,顺着他的指引靠近御湖。御桥上正有一佳人临栏远眺,眉梢眼角里落寞丛生。张大监假笑的脸转为惊愕,下意识地东张西望寻找着什么。只可惜,他想让我看见的人始终不曾出现。
我牢记着兄长予我的嘱托,将计划又确认了一遍:太后不满我即将成为皇后,遣心腹太监引我来御花园偷看皇上,以给我生冠上私窥君主的污名。皇上自然不会来,而我要做的,便是挑破假山丛中的污秽事,将太后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彻底拔除。
我深吸一口气,正欲走向假山时,张大监陡然拉住了我。他手指御桥,眉眼中满是蛊惑:“傅小姐,您可知这位佳人是谁?她又是在此地等着谁?”
我抬头望去,见桥上佳人已褪去心伤,改不断地踢着栏杆泄愤。我忽灵光一闪,想出一条能摘出自己的绝佳妙计来。
我配合着他摆出一副落寞的样子:“那是丁家姑娘丁凤清,是皇上的青梅竹马。太皇太后薨前虽定下我为皇后人选,但论与皇上的情谊,我又哪里比得上她。听闻皇上经常邀她入宫,想必是极欢喜她的。只要她日后安守妃位,我便与她好好相处。”
“傅小姐,您有所不知。这位丁小姐可不是善茬,她野心向来不小,一进宫便纠缠皇上,撺掇皇上改立她为后。”
我暗暗嗤笑,面上却做勃然大怒状:“她竟如此大胆,你且快去将她唤来,今日我必要好好教训她。”我手指身后重重叠叠的假山丛,张大监心领神会,立刻殷勤地朝桥边跑去。
此时不闪更待何时,我立刻爬窜上树,隔着浓密的树叶,看着那丁家姑娘气势汹汹地冲进假山群中。
片刻之后,丁凤清尖叫而出,脸色通红几可滴血。随后而来的张大监喜形于色,只以为她如此羞恼是被我羞辱所致,连忙假情假意地要往里冲:“傅小姐,您可不能这样。”
“叫什么叫,里面的不是傅元菁。”丁凤清羞得满脸通红,“你这办的是什么差事。”
张大监错愕不已,正要亲自去瞧个明白,假山对面忽涌来一群宫人。宫人们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分出几人冲进假山,捆出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来。
张大监目瞪口呆,待瞧清那女子的面目时掩口惊呼道:“阿若,怎么是你?”
可无人会为他解答,众宫人连同他一同捆住,又裹挟着丁凤清朝皇上的崇顺殿而去。不过片刻,又有一宫人偷偷摸摸返回,镇定自若地见我从天而降。
“傅小姐,皇上派奴才来接应您。皇上说了,您既然半道变了主意,想必心中定已有后续计划。他只盼着您能善始善终,可别徒留把柄。”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不过此刻尚需求助于人,我也只得收敛几分,着他为我安排了三四位信得过的宫婢,再慢慢悠悠地朝凤慈殿走去。
行至半路,御前宫女与侍卫有私的传闻已传遍大半宫闱,据说皇上暴跳如雷,直接将涉事的阿若与那侍卫杖毙;丁凤清尚未出阁就敢往这等阴私事上凑,皇上分外生气,勒令她一年之内不准入宫;而张大监因是凤慈殿的掌事太监,则被单独遣回凤慈殿。
2
当我到达凤仪殿时,正听到张大监一声高过一声的哭诉:“太后娘娘,老奴冤枉。老奴得您旨意接傅姑娘入宫,谁知这傅姑娘忒胆大了些,在得知皇上正在御花园中赏花后就非要前去,指望着能与皇上说上两句话。老奴没法,领她去了御花园,这才摊上了事儿。”
这话便说得诛心了,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竟敢私窥郎君,这便是德行上的亏损。若这样的名声若传出去,我傅家严谨家风何在。有此污名的皇后,将来又如何能令六宫信服。
我连忙推开众人跪到太后面前,“太后娘娘明鉴,臣女根本没去过御花园,定是这位张大监在说谎。臣女在来的路上已听到了传闻,可事发之时,臣女依旧被困在冷宫附近。”
自有宫婢出列将遇见我时的情形又复述了一遍,言她们在冷宫周围遇见了惊慌失措的我,待问明我的身份后才合力将我送来。
“臣女初来乍到,也不知怎么得罪了这位大监。他说要引领臣女来凤慈殿,却专挑偏僻小道,又故意将臣女丢在冷宫附近。冷宫萧条,周遭更有野狗出没,臣女心悸难安,万分惊惶。”我轻声哀泣,心中却冷笑连连。
“你胡说。”张大监愕然看我,连忙磕头自证:“娘娘,奴才并不敢说谎,若是您不信,尽可唤丁姑娘入宫,两相对峙便可知奴才所说真假。”
我掩口惊呼,让自己的神情更加震惊些:“竟是她,她究竟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竟让你如此慢怠于我。她尚不曾封妃便已如此尊卑不分,若将来入得宫闱,岂不要坏了纲常。”
我气得伏地痛哭,就连太后也面色尴尬。张大监讷讷无言,只剩一个劲儿地喊冤。我却不怕,御花园中我躲得飞快,确定丁凤清不曾看到我。更何况她已被皇上送出宫,若此时立即进宫,便等于是打了皇上的脸,太后顾念骨肉情深万不会如此作为。再者,丁凤清是太后保举的贵妃人选,若说她为难于我,便等于在说太后对已故的太皇太后心生不满。
是以,太后只能拍案而起,唤人将张大监堵嘴拖出去。她今日不曾算计到我,反白白失了自己的心腹一枚。她再懒怠与我说话,随手指了个宫女送我出宫。
至此,这场一波三折的大戏总算落幕。
兄长依旧在宫门外等候,见到我后忧心忡忡:“你为何不遵皇上的谋划,反将丁凤清牵扯进来。”
“太后这只‘螳螂’欲捕我这只‘蝉’,指望着我能因名声受损而入主凤仪殿后能暂缓与她交接权力,殊不知皇上这只‘黄雀’早就在后虎视眈眈。”我噗嗤笑道,“他们的算盘都精,却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做这只‘蝉’。”
大胤宫规,除非皇后无德,否则太后必要与皇后交接管辖六宫的权力,太后掌权已久,哪里肯轻易交出权柄,这才如此迫不及待地败坏我的名声。而皇上想借题发挥,断了太后再往自己身边安插眼线的心思。他说此事一出,太后必然无颜再掌后宫,即使我德行有亏,也依然能稳坐中宫。
他虽如此说,可仍不可避免地将我傅家名声拖入泥淖。我不是愚忠的兄长,自不想白白牺牲清名。
“我如此做,不也能替他清扫障碍。”我理直气壮地找着借口,“丁凤清是太后娘娘钟意的皇后人选,如今她却因太后眼线犯错而暂缓入宫路,太后则因丁小姐撞破宫闱污秽而痛失权柄。想必她二人都会心有怨怼,一旦怨怼丛生,同盟便不会牢不可破,这于皇上收回皇权也十分有利。”
“那你自行图谋,可曾想到将来。”兄长仍旧连连叹气。
“将来如何?”
兄长仍旧叹息不断,望着我欲言又止。待回了府中,母亲清楚了缘由后也连连叹息:“菁儿,皇上于你是君、是夫、是必须仰望的存在。皇后只是是臣、是妻、是拜服于君王的附属品。你可机敏、可聪慧,却不可太有主见又不知顺从。这样的你,如何得君王欢喜。”
3
此一语成箴,大婚当日,皇上落座于我身侧的榻上,待众宫婢退去,维持着假笑的面容已垮了下来。他起身在我的身前站定,探究的目光将我笼罩起来。
我镇定自若地认他打量,看着他的面容冷意丛生,全然没有大婚的喜悦。
“早就听说过傅家大小姐巾帼不让须眉,在西北边塞曾多次指挥家丁抵御猖獗盗匪。”他说的是我在塞北的旧事,塞北多悍匪,常于城池中劫掠,边疆百姓少有安宁。
他举起交杯酒,将其中一酒樽置于我的手中:“如今看来,朕的皇后不但有勇更有谋,翻手间便能将整个皇宫玩弄于鼓掌。”
这话便说得重了,显见还是计较那日的事情。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总算有些领悟了母亲的话中深意,尊贵如他,哪肯由得旁人轻易算计了自己。
他见我不答话,便也不曾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饮尽杯中酒水与我全了婚仪。
红帐轻软,将一室春光彻底隔绝。他探手握住我的发丝,低声道:“朕予你皇后尊荣,你便需为朕守好后宫。近几年宫中不会再进妃嫔,但朕也希望你切莫恃宠生娇,做出有违天和的事儿来。”
有违天和!不过间接说我心思歹毒,心机与阴谋深重。不过是拿他的心头好小试牛刀,值得他如此构陷我?
我死死掐住自己手心,在昏暗的红帐中含糊地应着。他翻过身背对着我沉沉睡去,我却气得辗转反侧。
我傅元菁,乃塞北最受百姓爱戴的驻边将军之女。我能喝最烈的酒、骑最快的马,我本应在塞北草原上纵横恣意一生,却被太皇太后用一道谕旨拖入皇宫这个泥淖。我的智慧谋略本应在边疆战役中大展拳脚,如今却被迫用于后宫硝烟。
凭什么,凭什么他要如此看轻于我。
帐外红烛高燃,烛泪滴于台中,宛若情人之泪。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踏实,梦境中洪水席卷大地,而天神只高立于苍茫之巅,冷眼看着我在洪水中挣扎求生。悠悠转醒时,身侧皇上的面容与梦境中的天神面目融为一体,冷酷如千年寒冰。
待得东方既白,我才与他分别起身,等梳洗完毕再一同前往祖庙中叩拜。待出得凤仪殿大门,他忽然牵住我的手。温暖的手心与昨日冷硬的话语形成最鲜明的对比,我惊疑不定,抬头与他的目光相撞。
没有厌恶与怀疑,他温柔瞧我,上翘的嘴角满含宠溺。四周宫人瞧见,纷纷矜持地挂上祝福欢喜的笑意。御撵已在等候,他竟又携着我的手入撵同行。
不过一夜,他怎会有如此改变。难道在梦境的后半段,那高高在上的天神真肯踏足人世,解救我于水火?
不,他是谋算人心的帝王,每一步行事都会有自己的理由。我仔细咀嚼着他昨晚与我说过的话,他说这几年宫中只会有他和我,难道是要做出帝后情深的假象,来震慑宫中这一群惯会看碟下菜的宫人,以此来确保我能顺利接掌后宫?
为验证猜想,我佯装娇羞地靠入他的怀中。他的脊梁僵了片刻,又瞬间柔软下来。甚至,他还亲昵地为我扶正发冠,又将我的手放入他的手中。
如此招摇一路,不过片刻,阖宫都已知晓皇上对我这位皇后十分满意。宫人们更是殷勤备至,周到的伺候里更多了几分急切的讨好。
待再次回到凤仪殿,他眼中的嘲讽渐散,露出几分赞赏之意,显然很是满意我方才的作为。我这才露出欢欣鼓舞的笑意,为他奉上一杯清茶:“皇上,这是臣妾从塞北带回的特产。”
他举起茶碗,又对碗中茶叶起了兴趣。那茶叶泡水不散不浮,沉于碗底根根直竖。等捞起时,茶芯干脆如新,不曾被茶水浸染半分。
我笑着为他解惑:“这是塞北特盛产的边茶,臣妾母家最喜用它待客。父亲兄长皆说,此茶最像我傅府家风,刚直不阿,受不得半点脏污。”
他似有所触,而我已背过身去偷偷抹了抹泪水。他隐隐瞧见,看我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惜。
我偷偷松了一口气,还是母亲通晓男人。父亲教我刚直,而母亲则教我示弱。女人对男人的示弱,有时便是最大的武器。我用边茶来比喻傅家家风,再用家风来委婉告诉他那一日我为何要违逆他的缘由。
我已入后宫,虽不在乎帝王情爱,可若连敬重也握不到手中,岂不显得太过无能。
4
帝后同心、凤主贤德,太后再没理由霸着管辖六宫的权利。她陡然失了权柄,又见皇上待我情深,甚至为了我不肯松口丁凤清入宫之事,早已是气得七窍生烟。
若问太后此生最见不得什么,那便是帝王痴情。正因为先帝痴情孙后,才害得她被迫在冷宫苟延残喘,甚至差点不能平安诞下皇嗣。
为了将我拉下马,她不停动用着后宫人脉,几乎将全副心神放在挑我的错上,就连前朝都懒怠再去。没有了太后的垂帘听政,皇上虽然仍受制于朝臣,但好歹能做得几分主。加之我的示弱令得他身心愉悦,他再来我凤仪殿,竟也乐意与我共同消磨光阴。
为将帝后深情的戏码唱得足些,除去各自的忙乱,我们几乎都窝在一处。亭前听雨、园中观花、廊下对弈……无聊的宫闱消遣,怎比得上塞北纵意驰骋的乐趣。
我驱走所有的宫婢,拿着我私藏的红缨枪在后院“翩翩起武”。
这几个月早就憋闷坏了我,我长于奔放的塞北,哪里吃得消终日的摆茶弄插花。
院中落英缤纷,我的枪势横扫百花,卷起漫天花雨。许是练得太过入神,待花雨停落,我才发现背后站了一个“雪人”。是皇上,他定定地看着我,眸光闪烁,微翘的唇角中写满了惊艳。
这份惊艳满足了我,可他的出现也让我惊慌失措。我不由得暗暗唾弃自己的鲁莽,宫规禁止宫中女眷私藏兵器,我明知故犯,算不算得上不知顺从?
我急急地将枪藏到身后,随着他的步步逼近连连后退。
“皇上。”我下意识地跪下去,只盼着他能容我留下这把枪。他扶住了我,抬手从我鬓边掠过。我下意识地避让开来,他将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指尖花瓣摇摇欲坠。
隔着花瓣,我与他均是一怔,纷纷不可置信得连退数步。我不知他心中是何想法,只觉自己的脸上血气上涌。我不敢再看他,刚想要开口请求他替我掩了此事,他却踉跄转身离去。
自始至终,他都不曾说过半字。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忽觉心中一酸,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口蔓延,令我格外彷徨。
往常偷看话本子时,男女主角的情爱向来是由一次莫名其妙的情动开始。我捂住胸口,愈发觉得迷惘,方才那一刹那的羞涩情怀,便是所谓的男女之情么?
这一晚,皇上没来,我躲在床中辗转反侧,偌大的床铺都留下我纠结的痕迹。这个便叫喜欢?我不清楚,只夜里梦中,曾经的天神自云端俯瞰大地,竟对万人之中的我露出了微笑。
我被这个梦惊醒,等再见到皇上时就多了几分不自在。他倒没有在意这些,神神秘秘地领我来到御院。
御院中百马争鸣,他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迁到我的面前,笑道:“是朕疏忽了,你哪里会瞧得上京城的消遣,那自今日起,朕便陪你赛马游山、对阵练武可好。”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四下里左右无人,他依然摆出人前才会有的温柔姿态。我眼眶微酸,只觉平静的心底被人投下了一颗石子。石子入水,泛起涟漪无数。
“你是朕的皇后。”他璀然一笑,笑容几乎晃花我的眼。他牵起我的手送我跨上骏马,又另选一匹与我并驾齐驱。
我回头看他,看他俊眉修目入天边朗月。他这般的好颜色、又这般地温柔,我想,大概没有哪个女子,能够摆脱这样的吸引吧。
5
闲暇时分,他终于换了种方式消遣,御院走马、郊外登山、马球盛会、演武对阵。他一如既往地对我温柔浅笑,而我已无法做到心如止水。他在我的心房上有意无意地丢下无数颗棋子,令叠起的波澜汇聚成汹涌的波涛。
太后愈发愤怒,直言我乃一代妖后,撺掇得皇上不思朝政。可有皇上倾力相护,她又不能奈我何。为逼皇上就范,她只得求助于前朝,将积压许久的烂摊子直接推给了皇上。
这是皇上首次单独决策军国大事,若应对得宜,定能在中立的朝臣心中竖起明君威势。可若解决不得,只怕也会寒了一帮“保皇党”之心。
塞北向来匪盗横行,今年尤甚,不但掠夺塞北重镇的财物,更三番四次偷袭镇压的军队。一旦军队追来,他们又迅速躲入草原。大胤善待草原,使得军队无法越境,本想求助草原部落,偏偏他们隔岸观火,每每承诺共同剿匪,却始终不见动静。
朝中奸佞得太后旨意撒手不管,皇上头疼不已,既怨太后、又恨朝臣。怨气憋闷,使得他只能在演武场中发泄怒气。我瞧着心疼,只得顾不上“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想方设法暗地提点于他。
我抽出我的红缨枪,如往常般跳入战圈。我与他常在演武场上对战,他走沉稳一脉,总能将我的凌厉攻势化解于无形。可今日的他明显不在状态,我不过数招便将他逼困入死角。本是点到即止的长枪意外地刺破他胸前的衣襟,枪头上明晃晃的光晕映着他惊讶的眼眸。
我乘胜追击,他被我逼得退无可退,眸底闪过一丝恼怒。而我不再收手,反而剑指他的腰封。腰封一断,缚身长裤也将不复存在。堂堂帝王,若这般狼狈地现于演武场,怕会成为天大的笑话。他这才紧张起来,改变战略向我攻来。
如斯你来我往,他总算渐渐扳回颓势,又重新与我厮杀成团。演武场上兵器翻飞,搅动的剑气掀起微薄尘土。交锋尽处,他的长剑将我压跪在地。他气喘吁吁地向前递着剑,让锋刃在我脖颈处留下一道浅痕。
“你想弑君?”他喘着粗气问我,眉目冷凝如他手中的剑。
“不入绝境,如何才会知晓反抗。”我昂首看向他,“若我不涉及你的安危,你哪里肯全力相抗。就如同那草原部落,悍匪只侵中原城镇,又不会去劫掠他们的牛羊,他们自然要袖手旁观。可若是他们的牛羊遭劫呢……”
“那些悍匪皆是欺软怕恶之徒,哪里敢去沾惹草原部落。”
“你不是悍匪,你怎知他们不敢。”我狡黠一笑,“悍匪来无影去不踪,谁又能分辨出他们的模样。”
“你是说……”他福如心至,眸光陡然大亮。
我知他已通晓其中关节,刚要收枪起身,他却丢了长剑向我抱来。他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将我整个揽入怀中,我不安地动了动,却又被他抱得更紧。
“有你真好。”他喃喃自语,情绪起伏犹如滔滔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