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黄雀 >> 黄雀的形状 >> 螳螂捕蝉,黄雀娇啼断魂魄两虎相争,女人
引子
飞刀是以点破面的利器,只管一点不顾其余,为初入江湖的少年侠客所钟爱。
金环是以力破巧的重器,蛮横霸道不讲道理,为掌握话语权的江湖老朽所用。
情丝是以柔克刚的奇兵,温柔缠绵无影无形,不知不觉间就将人缠绕到窒息……
正文
他行走在月光下,夜风吹过他的头发,鸟儿掠过头顶的红枫,扑棱棱不见了踪迹。
脚下是北流的江水,当年不满三岁的他,就是在这条江水上漂流着,被人打捞上岸的。那段记忆他早已忘却,可如今一见到水,仿佛某种与生俱来的东西悄悄复苏,巨大的浪花在他眼前幻化而出,风声呼啸,巨鱼跃出水面向他扑来……
他摇摇头,幻影偏偏破碎,他仍孤零零站在江边。手中没有飞刀。最后一片飞刀,如今早已没入魁首的颈项。而他如今不再需要这种霸绝江湖的暗器。当心爱的人和痛恨的人一同逝去,他感觉人生再无牵挂。
回过头,一抹红色的影子出现在清冷的月光下。江风吹拂她身畔的轻纱,轻纱之下是若隐若现的白皙身体。往日柔情似水的眸子,如今却冷光四射,往日一见就如胶似漆的两人,如今却面面相觑。
他没有开口,因为他陷入错乱:这一切都不可能是真的。早已死去的红颜知己,竟活生生再度出现在世间。
是她死不瞑目么?对,是我对不起她,我的手早已不如十年前稳健,我的飞刀也没有以往的迅捷,以至于在最后的关头慢了一步,累她魂归奈何天。
是自己临死前的幻觉吗?也许和魁首的战斗中,死的并不是魁首而是我自己。是我中了他的金环,而非他中了我的飞刀。一切都是我死前的臆想罢了。
“你不该活着。”当她轻启朱唇,以冰冷的语调说出这句话,他才知道自己仍在人间。否则不可能听到她的话语。他是如此朝思暮想梦中的人儿,真的见了面却收获了什么?她竟说我不该活着。他感到心中一阵疼痛,痛意从幻觉化作真实,他真的痛起来,痛得弯下了腰。
一根银色的透明丝线,在月光下现身。一端不知何时,深深插入了他的胸膛;另一端却缠绕在那皓腕之上。皓腕翻转,锥心的痛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大英雄大豪杰,想不到也会叫痛?”风铃般的声音响彻了夜空,甚至压下了江水的轰鸣。好凌厉的内劲!
“在我的计算之下,你和魁首应该同归于尽才对。”女儿温婉多情的红唇轻轻开合,吐出冷酷的话语:“不过没关系,我亲自补上这个漏洞。”
他是爱她的。他的爱意让他无法反抗,甚至无法生出对她丝毫的恨意。
她也明白这一点,她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然而既然他的心是她的,就不妨碍她射穿他的心。
“为什么?”他痛苦地呻吟着。
“说你天真无邪还是愚蠢透顶?竟然真的相信这世间的女人。”她美丽的脸孔突然扭曲了:“不要用那种纯洁的目光盯着我!你以为就你高尚?你以为你杀了魁首,就能拯救所有人,拯救这个江湖?你错了!江湖从来都需要强者主导,魁首也好,你也好,我也好,不过在用自己的想法,演绎和主导江湖的走向罢了。”
她的面容渐渐平静,化作嫣然一笑,这笑容就如初见她时一样,那么纯净无暇,能让山花黯然失色,让所有人相信世间还有美好:“不同的是,你们输了,而我赢了。整个江湖将由我来主宰,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在他倒下之前,他向她伸出一只手,一只修长的手,手中极尽温柔地悬浮着一把呈亮的飞刀!她的脸色变了,犹如被判了死刑的罪人,心中一片冰凉。
结束了么?他的飞刀真如传说中一般,无声无息,被杀者没有丝毫痛处么?我……也死了么?
良久,她睁开那双足以魅惑众生的秋水眼眸,天上明月如故,脚下大河如故,他的身体匍匐在冰凉的河岸边,犹如睡熟一般,红枫叶散落一身,是天地略尽心意、为一代奇侠盖上薄被。
为什么?她摸了摸咽喉,长长吐了口气。款款走到他身边,那片飞刀仿佛精灵被召唤,灵巧地一跳,就到了她手中。多么熟悉的小巧纤长的刀,却没有刀锋,有的只是深深镌刻其上的三个飘逸灵动的楷书——“忆灵儿”。
一只苍鹰遨游在九天之上,大地一切尽收眼底。大河如怒,滔滔江水如战鼓雷鸣不止,又如哀歌绵绵不绝……
次日正午时分,霸绝天下的金钱帮主“魁首”与兵器谱排名第一的“李探花”在红枫林决战中同归于尽的消息传遍江湖,一戴面具的神秘女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建立“陨灵宗”,从此执掌江湖、权倾天下。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她斜飞的云鬓中没有金簪,而代之以一把呈亮纤长的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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