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

一代学士纪晓岚,书法竟然拙劣如老猪,

发布时间:2024/9/1 13:3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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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有铭不仅仅是砚铭,而更有意思的是,纪昀所使用过的许多器物,也都曾刻有许多铭文,比如:笔铭毫毛茂茂中书君,我之役尔良己勤。郛尔管城策尔勋,尔其努力张我军,使我落纸如烟云。纪晓岚藏砚笔船铭管之圆,持以方;毫之柔,扯以刚。然其走也,循墙。小锯铭纤齿棱棱,犀利自矜。然盘根错节,非汝所胜。当知有能有不能。锥铭汝颖之士,亦莫逾尔。幸所钻者,故纸。鞅抉之术,为钻之祖。锋利如斯,吾真愧汝。刷铭治人之道,忌察渊鱼;治己之道,则污垢必除。言各有当,君子念诸。糊刷筒铭糊与纸相着,唯尔能均其厚薄。盖刚不过强,柔不过弱。砚铭软刷铭柔以克刚,积渐而除。玉研子铭磨之光莹,不露圭棱,而能平不平。乌丝界尺铭其直中绳,其方出棱,其壁立层层。如使之回曲,对曰:不能!墨床铭子不磨墨,墨且磨子。我鉴斯言,今先磨尔,尔且待于此。熨斗铭金寒丝翘,火烈丝焦。熨贴之平,细意者斯调。小斧砚铭斧开强具,而无刃可磨,亦无可执之柯。其无用审矣,且濡墨而吟哦。翰墨之器,形如古币,吾心知其意。裁刀铭当断则断,以齐不齐,利器在手,熟得而参差?砚铭平凿铭斧非尔力,不能洞穿;尔非斧力,亦不能攻坚。相资为用,毋畸重于一偏。小称铭老聃折衡,使民不争。然不能使物无重轻,终不如持此以平。小等铭所系虽轻,亦务使平,盖千万之差,生于毫忽之畸零。掸扫铭帚有秃时,尘无尽期,然一日在手,则一日当拂之。铁锉铭以金攻金,而能相胜。百炼之精,锋芒乃劲。纪晓岚藏砚试金石铭尔能试金,惜不能试心。圆凿铭毁方为圆,宛转周旋。盖于势不得不然。上面这许多铭文,虽然都是极平常又极小的器物,经他这么一修辞,就变成了语意深远、蕴含丰富哲理以及人生阅历的象征物,读后使人顿觉获益匪浅。同时,也可以看出纪晓岚的学者风度,更是非同寻常。纪晓岚书法拙劣如墨猪尽管纪晓岚嗜砚成痴,但是他拙于笔法,笨重拙劣得像老猪般丑陋,不堪入目。正如他自己所言,“笔札从来似墨猪,擘笺愧对御筵书”。乾隆十九年,纪昀进士及第之时,名闻乡里。一位沧州老尼,也慕名前来,打算让新科进土给写幅字,拿回去挂起来,光耀光耀自己小庙的门楣。谁曾料想,纪昀却让身边能书善画的朋友给代笔。纪晓岚藏砚老尼马上合掌连连说道:“阿弥陀佛!谁写的字就要题谁的名字,佛前勿欺妄。”纪昀没办法,面对如此纯谨的佛徒,不得不署上朋友大名,老尼这才满肚狐疑地回去了。事实上纪昀并不是摆架子,也更不是不想为老尼写字。其实,纪昀的书法实在是拿不出手,登不得大雅之堂。就连纪昀自己后来也多次承认自己不善书法。如大量史料曾记载有:“余稍能诗而不能书”、“余能诗而不能书”、“余不能书,而喜闻石庵论书”、“余不知书,无以定此帖之真伪”、“佛法书法两不知,佳处安能一一领”。书法可以说这是一门艺术,必须从小经过专门的训练,才有可能成为一个书法家,写好字,如果岁数大了都“不能书”,年轻时就可想而知。纪昀既然不擅长书法,那么他的许多信函著述便多为别人代写,有的是由门下代写,有的是由书吏誉录。传世的纪昀手书《四库简明目录》以及武英殿所存诗折,缮写极工,均非纪昀亲笔,而是捉刀人所为。纪昀真迹传世极少。现就《明清名人尺牍墨宝》一书所收纪晓岚致友人鲍树堂手札来看,其书实在是难以入流。纪昀在信中感谢鲍树堂送他两方古砚时说:“惟一生书似方平,不免有负此二砚耳。”纪昀所提到的方平,是传说中麻姑女仙的哥哥王远的字。据《太平广记》卷七所引《神仙传》载:“王远,字方平,东海人也……弃官入山修道,道成。汉孝桓帝闻之,连征不出”,还说“其书廓落,大而不工”。纪昀用方平的书法来自比,甚是恰当。纪晓岚不擅长书法的纪昀当然怕人来求字,越少越好。可是身居要职,应酬文字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一些知道内情的人便只求其文而不求其书。有一次,纪昀三公子汝似的朋友蒋秋吟,想请纪昀为其父蒋师爚书写五十寿序,纪昀就明确表示“将乞梁山舟前辈书”。又有一次,纪昀的同门师兄李绶去世后,他的儿子李之栻请纪昀撰写墓志铭,而另求刘墉书丹。梁山舟,字之颖,号山舟,浙江钱塘人。工于书法,小时候就学颜、柳,中年又擅米法,尤其是到了七十岁后愈臻,纯用自然,天马行空,当世独绝。刘墉,字崇如,号石庵,山东诸城人。亦擅书法,专用重墨,独成一家,名满天下。纪昀的书法跟他们二人一比,简直无法相比。梁山舟书法作品纪昀再看看其他的,前辈有梁献,同年有朱珪、朱筠、翁方纲,晚生如姚鼐、王文治、桂馥,门人伊秉绶,还有自己的小表弟张桂岩,皆以书名世,身处乾嘉时代而无‘墨’字。浙人曾言:‘龙头竟不属君矣。里字拆之为二甲,下作四点,其二甲第四乎?然必入翰林。四点,庶字脚;土,吉字头,是庶吉士矣。’后果然。”“龙头竟不属君矣”,纪昀话外寻音,当时董邦达肯定要问纪昀“考得怎么样?”而自负的纪昀,也肯定说出了“有望夺魁”的话语。刘墉书法作品二甲考了第四名!再加上头甲第三名,纪昀等于考了第七名,距离自己心中的愿望,相差真是太远了。纪昀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到了张榜那天,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是二甲第四。独擅文意的纪昀或许也听说过考官阅卷时有“七分书法三分才气”的说法,但他依仗着自己的才气,估计自己的名次时,自然没有过多地考虑自己卷面的问题,但当时确实是“殿廷考试,尤以字体为重。”十分聪明的纪昀似乎对自己的命运有所先觉,测字时单单写了一个“墨”字,好像早就预料到名次会跟笔墨大有关系。这次测字又太灵验了。赠砚夺砚有佳话虽然纪昀不擅书法,但却嗜砚成癖。因而他收集珍藏砚台的过程中,却流下来了许多关于他赠砚夺砚的佳话。嘉庆九年(年)五月十日,刘墉曾经赠给纪昀一方砚台。他在砚台上刻有铭文:“余与石庵皆好蓄砚,每互相赠送,亦互相攘夺,虽至爱不能割,然彼此均恬不为意也。太平卿相,不以声色货利相矜,而唯以此时为笑乐,殆亦后来之佳话欤?“他又在给刘墉临王羲之帖题写书后时曾讲:“石庵今岁八十四,余今岁八十,相交之久,无如我二人者。”刘墉纪昀和刘墉二人都十分幽默诙谐,这对于二人容身于朝廷,确实起了很大的作用。下朝后他们常常把精力倾注在砚台的互相赠予或互相攘夺。据赵慎畛《榆巢杂识》卷上记载“刘石庵阁师以宋砚赠河间师,镌字于匣云:‘送上古砚一方,领取韩稿一部。’砚乃朴茂沉雄之品,比之文格有如此也。河间师题云:‘石庵以此砚见赠,左侧有鹤山字,是宋人故物矣。””纪昀是赵慎畛嘉庆元年会试时的座师,上面的记载当属可信。关于刘墉赠砚一事,纪昀在一首五言古诗《题绎堂砚》中也曾提及:“昔我掌乌台,石庵赠我砚。”题中的“绎堂”是那彦成,字韶九,号绎堂,正白旗人,乾隆五十四年进士。嘉庆元年,纪昀充会试主考官,和绎堂一起在聚奎堂阅卷,看到绎堂有一方砚甚佳,纪昀十分喜欢,便想要到手,偏偏绎堂不想给他,但纪昀又抓住不放,绎堂不得不用另一方砚来赎回。于一首五言古诗中,纪昀也提及了此事:“今岁司文衡,适与绎堂伴。此砚复赠余,粹温金百炼。”一方佳砚,赠来抢去,几易其主,这一方面说明了他们嗜砚成癖,而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他们这种友谊已是亲密无间。绎堂还有一首《绎堂尝攫取石庵砚后与余阅卷聚奎堂有砚至佳余亦攫取之绎堂爱不能割出砚来赎戏答以诗》,在这首诗中,纪昀还把绎堂戏弄了一番:“机心一动生诸缘,扰扰黄雀蝗螂蝉。楚人失弓楚人得,何妨作是平等观。”意思是说绎堂啊绎堂,你抢石庵相国的砚台犹如螳螂捕蝉,没想到还有我纪昀这个黄雀在后面;得,你抢了人家的一方砚,我又抢去了你的一方砚,你呀,正好平手,亦得亦失,等于不失不得。纪昀和刘墉他们不仅常在一起赠砚和抢砚,而且也常常在一起欣赏砚。在《阅微草堂笔记·槐西杂志》中便记载了这样一则故事:他的表弟张桂岩从扬州回京后,赠给他一方琴形砚。此砚“斑驳剥落,古色黝然”,在其右侧偏下,镌刻有“西涯”二篆字,西涯是明代大学士李东阳的号,纪昀认为这是怀麓堂的故物,刘墉却不以为然,认为这是赝品。李东阳纪昀不服气,翻出砚底镌刻的两首诗为证。一首用行书刻成:“如以文章论,公原胜谢、刘。玉堂挥翰手,对此忆风浪。”落款是“稚绳”。稚绳是明熹宗天启年间兵部尚书孙承宗的字。另一首诗用楷书书刻成:“草绿湘江叫子规,茶陵青史有微词。流传此砚人犹惜,应为高阳五字诗。”落款是“不凋”。不凋为渔洋山人王士禛门人崔华的字。纪昀又搬出渔洋山人咏崔华的诗作证明:“溪水碧于前渡日,桃花红似去年时。江南肠断何人会?只有崔郎七字诗。”纪晓岚并且还说,这两首诗在他们的本集均没有,大概是他们编集时自己删掉了,因为古人大多都有集外诗,这也就不奇怪了。由此可以看出,纪昀对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一方古砚却得不到刘墉的认可,是很不高兴的。以上便是纪昀和他们赠砚、夺砚、赏砚的几则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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