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黄雀 >> 黄雀生活环境 >> 故事邻国国君求娶她,她不屑我也能上战场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乌云在天边黑压压地翻滚着,一道道雷光划破夜空中的安宁,暴雨倾盆直下,冲刷着血腥味四溢的战场。
景千月赶到南疆时,透过乍闪乍现的雷光,看到地上堆积成山的狰狞残体,一瞬间吓得失了声。待一道闪电劈来,她才回了神,开始焦急地呼唤着三哥“景玉星”的名字。
声嘶力竭的呼喊,引来一声轻嗤,“叫魂呢,别说我没死,就是我死了,让你这一喊,也得从奈何桥奔回来。”
又是一道雷光,景千月看见她的斜前方,身着玄衣的景玉星,正费力地用手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一副戎装打扮的尸体,然后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朝她走来。
待景玉星走近,景千月快速出手摸上他的脉搏,片刻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哈哈哈,景玉星你命挺大的嘛,四方军队,几乎全军覆没,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居然能保住性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景玉星恨自己没多装一会儿,等景千月哭得狼狈不堪时再出声,到时候看她还有心思调侃他不。
景千月笑归笑,趁景玉星张口欲言时给他塞进一颗丹药,一边还邀功地说:“我就说让你多带点我练的丹药吧,关键时刻能帮你护住五脏六腑,免得在断气前还等不来援兵。”
“是是是,下次我提前吃上十颗八颗的,够我九死一生了。”
说话间,树林里有人影闪动,树叶飒飒作响,景玉星和景千月同时望向林中深处,闪电划过他们这边,照亮了他们相似的容颜。
此地不宜久留,两人对视一眼,“快走”。
南疆一战,参与的诸国均元气大伤,损失惨烈。轩辕国趁各方失利之时坐收渔翁之利,挟制了天景国的商道——南疆临边的华远城。
不日后,轩辕国新任国主步轻尘,求娶天景国四公主景千月的消息在中原四处炸开。
皇宫里,星月宫的月阁内传出各种玉器碎裂的声音,一时间,主子的叫嚷声和丫鬟的哄劝声乱成一锅粥。
天景王朝的皇帝老儿一生只娶一后,生了四儿四女。如今成年的只有大公主和四公主,大公主早已婚配,适龄女儿也就四公主可以出嫁,对方也是了如指掌。
三皇子景玉星和四公主景千月是孪生兄妹,虽同处星月宫,住所却相距甚远,南辕北辙地偏居一偶,向来互不干涉。
可月阁里的动静越闹越大,似乎要把整间屋顶掀翻,把整个院落掘地三尺。
就在景千月挥舞着一把大刀,把院落里的芙蓉树砍的伤痕累累时,大公主景千梦,二皇子景玉轩和三皇子景玉星赶到,制止了景千月的疯狂。
“你们是来给父皇母后当说客的吗?我告诉你们啊,我不嫁,爱谁嫁谁嫁去,别来烦我。”
刀剑无情,景千梦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闪到了一边。
景玉星打娘胎里就受孪生妹妹景千月的欺压,以至于所有养分都被她吸收,他自己落下个身体孱弱不宜习武的病根。他干的唯一一件给力的事,就是先景千月一步出生,成了她哥。
此刻,他看了看景千月手里的大刀,识相地往旁边一躲。
二皇子景玉轩,也就是东宫的太子,看着姐姐弟弟面对宫里小霸王四公主时的怂样,扶额哀叹,父皇母后交的差事不好当啊!
景玉轩拢袖捂唇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千月啊,你就当为天景国献身了,即日启程去轩辕国和亲吧。”
“你是太子,你怎么不去舍身取义?”景千月脖子一横,混不吝地耍起蛮来。
“胡闹,男子只能上战场,怎能去和亲?”
“呵呵,这话说得轻巧,那该上战场时你怎么还病了?完了还推荐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去军中担任军师。”景千月捶胸顿足起来,“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某人的面皮实在是绷不住了,正准备跳出来申诉一番,却被太子拦住,景玉轩似笑非笑的眼神里蓄满危险,直盯的景千月卸了气势。
景千月心里有鬼,不敢再争辩下去,蔫蔫地回了寝居。她在房里听见,太子对自己的贴身丫鬟锦绣交待,“好生照顾着四公主,十日后启程。”
哼,我既能和亲,也能上战场,谁说女子不如男?景千月心想,走着瞧。
2
近年来,周边小国割据,东西蛮子横行,四处在接壤地界作乱。
地处中原的天景王朝,位列南疆的轩辕王朝,独霸北海的龙耀王朝,三大国鼎立的格局将要被跃跃欲试的边属小国打破。
连年的战事,打的民不聊生,其中尤以轩辕国内忧外患最为严重。
大国准备吞并,小国等着取而代之,都在对轩辕国虎视眈眈。轩辕国老国主在征战中驾崩,新的掌权者上台,逐渐扭转时局,有了起死回生的迹象。
这是四公主待嫁闺中,从她三哥口中了解到的只言片语。
景玉星说:“数日前的那场兵荒马乱的战役里,轩辕国年轻国主步轻尘用了声东击西的计谋,把挑事的东西小国的注意力突然引向了天景国的通商咽喉要道——华远城,听说那里有通向传说中没落的凌云国的宝藏入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景国瞬间成了众矢之的。此一战役,天景国损失惨重,挑事的东西小国覆没两个部落,轩辕国本就派兵不多,又及时撤走,损伤与其它三方军队相比,微乎其微。”
“好一个微乎其微,他撤走的兵力是为了黄雀捕蝉、螳螂断后去了吗?”景千月看见她三哥把她亲手做的芙蓉糕全部吞进肚,神秘一笑,附耳在她三哥耳边嘀咕一番,景玉星不从,还没等他起身逃离妹妹魔掌,身子一软,便失去了意识。
景千月同意去和亲,条件是送亲的皇家贵胄由三皇子替代太子。皇上以为景千月与景玉星是孪生兄妹,自是比和太子更亲近,又由于女儿被迫远嫁,心疼的连连说好,把送亲队伍的人员安排全全交给了景千月自己挑选定夺。
送亲当日,大家见景玉星哭丧着一张俊脸,满脸的不甘愿,还以为他是舍不得妹妹远嫁,哪知他是心里有苦说不出。
当送亲仪仗队出了城门,景千月刚要掀轿帘,就听前方来报,轩辕国迎亲队伍已经近在眼前。
这是迎亲吗?这是直白白地监视啊!
掌风掠过,轿帘门被震碎,贴身侍婢锦绣传四公主命,“喜轿已坏,原地修整。”
迎亲使者赶到时提出建议,“请四公主换乘另一辆轿辇。”
景千月让锦绣传话,“出嫁从夫,本宫得从一而终。除非夫死,方可换乘另一辆轿辇。为今之计,你们要做的是想办法把轿门修整的与原先一模一样方好。”
景玉星手捂着嘴,憋着笑,他家四妹要求一模一样,这是打算误了吉时的节奏啊!他可不敢惹这位小霸王,他还等着她的救命仙丹给他解毒呢,误就误吧,随她高兴就好。
景千月出嫁前给景玉星吃了一种药,一种只要他情绪一激动就立马昏睡过去的药。这种药,只要不按时服用解药,就会日渐犯困,睡时多,醒时少,就跟冬眠一样,对身体倒没有啥伤害。
景玉星为了不当睡美人,只好不情不愿地陪景千月走一遭,按着她的剧本入戏。
从中原都城到南疆都城,最多半个月的路程愣是在景千月的搅和下走了近一个月,还好步轻尘有先见之明,留了足够的时间给她闹腾。
他们这一路,轿辇的门坏了休,休了坏,终于在吉时当天抵达轩辕国。这还得多亏了步轻尘让迎亲护卫长传话说:“轿门再坏,朕就亲自出城迎亲,即时行大典。”
要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景玉星估计这轿门还得一直坏下去,啧啧,这对帝后,以后有得斗了,他还真是一时半会儿不想回天景国了呢,待在轩辕国看看龙凤斗也是蛮恣意的。
3
吉时礼毕,同回新房后,步轻尘欲摒退下人,“景千月”却非要留贴身丫鬟“锦绣”在房中伺候。
步轻尘轻笑一声,回了句“也好”,便要同“景千月”喝交杯酒。
两国和亲,无需盖头遮挡,可“景千月”偏要面纱遮脸,只露出一双琉璃眼珠,频频的左顾右盼,显得越发的楚楚动人。
步轻尘几次让其摘了面纱,都被“景千月”以风寒加重怕冒犯了龙体为由拒绝了。
如今喝交杯酒面纱实在是不得不揭,就算不全揭开,两人挨得如此之近,露出端倪在所难免。
步轻尘看见“景千月”还真敢来接他递过去的酒盅,他抿唇一笑,饱含深意的双眼,挑向“景千月”身边站着的“锦绣”,把手里的酒盅转了个方向递到“锦绣”面前,笃定地说:“我是该叫你千月公主,还是该称你朕的皇后?”
“你……”“锦绣”的眼神透着不可置信,“景千月”的眼珠都要转抽抽了,这回可下是恢复正常了。
步轻尘似笑非笑的眼神锁住真的景千月,他身体微倾,巧妙地用手臂隔开了景千月钳制景玉星腰侧的手,打趣着说:“朕倒是知道你武功了得,用毒刁钻,却没想过千月公主还会易容?!只可惜手法虽精湛,可惜脑袋不够使。你们兄妹身形个头眉眼虽相差无几,但是骨架这种东西毕竟男女有别,个头可以增高,手型脚掌却不能削减。”
“你把你的贴身婢女易容成三皇子,可举手投足的神态哪里像?你把自己易容成丫鬟,可你的眼神与气场哪里像个被使唤之人?喉结可以用桃核,声音可以用变音丸,但面纱下的男人特征抹不去。”
步轻尘说罢,回身时指尖弹出一缕劲风,吹落了景玉星蒙在脸上的面纱,犀利的眼神扫过身着喜服的景玉星,转身时又是温柔似水的模样,对着景千月说道:“要朕看,这里值得称赞的恐怕只有三皇子了,他倒是不辱使命,演你演的最像,除了无法泯灭的特征去不掉之外,朕看他倒是过关的。”
步轻尘话音刚落,景千月藏在袖间的弯月刀即时飞出,景玉星快速闪到安全地带——等着看戏。
刀光与剑影在房中绽开,景千月精心导演的好戏竟然被步轻尘给轻松识破了,恼羞成怒的她只好动武与他分个高下,要不面子往哪搁!
高手过招,眨眼之间已是数十回合,越看下去,三皇子越不忍直视,这妹婿的武功绝对能在江湖排行榜上排进前三,而妹妹不用毒的话,单凭武功也就前十。
待看热闹的被剑气逼走后,景千月被步轻尘压在床上,步轻尘的独门点穴她根本就解不开,只好赌气地把头一扭。忽又感觉耳根一热,步轻尘醇厚的嗓音袭来,“别激动,咱俩定个协议如何?”
景千月冷笑一声,扫射了一眼“敌上我下”的姿势,愤愤不平地说:“皇上觉得这种形势下的协议,我能有几分好处?”
低低的笑音自喉间溢出,步轻尘俊脸上的刚毅线条被景千月倔强不服输的眼神柔和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他感谢自己当时去而复返,在林中透过雷光的惊鸿一瞥以及听到的那些俏皮话语,都成了他魂牵梦绕的美梦。
景千月被笑的莫名,手上淬了毒的银针瞅准机会刚要刺入步轻尘的背脊,就被警觉的步轻尘挡了下来,“朕的皇后,你可听过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句话?”
步轻尘单手制住景千月的双手,反压在头顶,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他的另一只手抚上景千月粉嫩的脸颊,低喃着,“我等着你了解我,断不会让月儿失望。”
4
景玉星为看热闹硬赖在轩辕国不走,景千月给了她三哥一堆解药毒药让其防身,便任他在轩辕国闲逛。
步轻尘正在文苑和大臣们议事,听到门外有响动,往日冰封的唇角微微弯起了一抹弧度。
他打断了文臣连篇累牍的废话,扬手让侍从去开门,把门外吵着要进来的人请进来。
紧闭的殿门被拉开,一抹粉红身影轻盈地走进来,与以往宫里那些雍容华贵的女人相比,景千月的头上只插了一件红艳艳的珊瑚簪,通透红光映得她面若芙蓉,一双美目顾盼生辉间释放绝代风华。
有的大臣敛了敛心神,心中直呼,这天景国的公主看上去不简单啊,单单站在那里,就好似一团火一样灼得人睁不开眼。
景千月还未走到殿中间,门外又有侍从捎来军中急报,“东西小国汇聚了十来个部落一起来犯,准备吞掉南疆的半壁江山。”
消息来得突然,殿中有些文臣已经慌乱成一团,有些挂衔王爷的武将竟然主和,景千月扫视众人一眼,走到“孤立无援”的步轻尘身边,她总算明白,步轻尘为什么说需要她。
步轻尘和她定立协议,给她绝对自由,并可以帮她实现上战场的愿望,只希望她能借他十万精兵。
景千月临行时,父皇给她一块令牌,她在轩辕国如若有危险,可以凭令牌调动与轩辕国相交的天景国十万戍边精兵。父皇是断不会让他这个女儿在他国看人脸色的。
景千月鄙视地看着那几个主和的王爷,一味地说着如今轩辕国兵力匮乏,不便正面应战,不如就派使者去讲和,少赔些城池。
留意到步轻尘俊逸出尘的脸上拢起越拧越紧的眉峰,景千月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跟着收缩到疼痛,没来由地动了气,她把藏在袖里的令牌举起,“诸位王爷可是王子王孙,看着步氏江山拱手他人就不心痛?今天赔十座城池了事,要是明日敌蔻卷土重来,还要再赔十座吗?”
“你……”
“咳咳!”步轻尘捂嘴轻咳出声。
王侯大臣不敢放肆,收了收嚣张气焰道:“皇后所言差矣,我等只是建议先议和,给轩辕国争取休养生息的机会。”
“养什么?养懦夫,还是残兵败将?”景千月向来是口无遮拦,在天景国宫里横着走,一身绝顶武艺也是别人望尘莫及的。
步轻尘刚要捂嘴,景千月一瞪,掷出令牌到他案前,微一屈膝,清脆地说:“皇上,臣妾愿意献出十万精兵助轩辕国度过难关。”
众臣傻眼,一时各怀鬼胎地开始心里敲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