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黄雀 >> 黄雀的形状 >> 东北鸡冠山秋味正浓,他俩向群山发贱,
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我和枫、马力在岫岩喝了羊汤,驾车继续在辽南一带晃悠。都说羊肉能提神,果然不假,再出发的时候,我也倍儿精神地加入了他俩的氛围,三人一起对前方充满了期待
秋日的山间是多彩迷人的,轿车在盘山路上穿行,犹如在硕果累累的秋韵里拨动了琴弦。弯曲的路径如一条洁白的飘带,我们攥着眼前一小段,而更多的婀娜身姿,在视线所及的山间起舞,在五色迷离的山间,隐约向我们频频招手。每一个心灵在秋韵里都会愈发生动,都会不由自主放声歌唱,我的心胸间此时也荡起了如是的风。
山路盘旋起伏,转了十几个弯儿,回头向上看,或者向下展望,才晓得此时我们的脚下,就是曾经憧憬着的飘带一角儿,而刚刚儿经过的那一处,还在向我们颔首挥别。我们仿佛飘在了空中,如神话般绕来绕去,惹动得群山绽开了笑颜,我们和此山此景是融为了一体了。这时,我觉着我们坐的是船,在秋的海洋里面搏浪,忽而波峰,忽而波谷,冲撞心灵的不是凶险的浪涛,而是心醉神摇的眼花迷乱。
马力说,瞧,这景色多美呀!枫说,前面,那个高处,我们可以取景。从空中拉个距离,那里就在眼前,我们捋着飘带前行,还是过了十几分钟,才找到了那个地方。
没想到这是一个人工的观景台,有水泥铺平的地面,旁边参差立了两个拙劣的水泥大蘑菇,在几级台阶上面,竟然还油漆着一行大字:随地大便罪该万死。
这是哪儿到哪儿啊?真是有点儿大煞风景的......啊!好在我们仅为取景,不是游览的。
他们俩摄影家端着“景枪”瞄着四处发贱,我戏谑般的拿手机镜头照他们俩儿。
一时,枫站在高高的石岩上对着远方起伏的群山,一动不动,象一枚雕塑,马力反把景枪转过对准了枫,我赶紧把他俩框进我的撷景中立此存照。我放下手机,枫还没完,马力还没完,我就想,枫咋还不醒悟呢,这时节应该高呼个口号啥的,比如......豪情万丈了,马力才可以发射。
如果以后童鞋们建个博物馆之类的,可以把这个照片收进为经典,名字就叫做“徒弟对师傅未完成的一次‘执行’!”——马力的摄影技术就是枫给指导的。随后再翻看此存照时,我旋即想起一个成语故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个人做事儿,浑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呢,又不知多少人盯着盯人的人呢!又不知多少人......在古老而现代的中国,看看做一件事儿有多招摇。
鸡冠山的路边立着一块地标石头,血红的大字。这里应该是个景点。我四下观望了半天,找不出连绵起伏的群山,有鸡冠的样子。最后把目光定在不远的一座小山上,那里似乎有庙,又发现标志石下一条小路蜿蜒地连接着那里。
这座小山卓然而立,却相对微小并不醒目,山顶参差类似鸡冠,却仅是白色的裸石,并无韵味。半晌儿,由庙宇而醒悟开来,鸡冠山人家玩的是人文,不是自然,大概吸引的是香客,不是游人。
再次婉转山间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下来了。枫和马力已经开始讨论找个农家住宿。我的困倦又上来了,随他们找吧,我要睡觉了。合上眼睛,忽然想起写有“随地”的那行大字:“随地大便罪该万死”,霸气啊!无奈?痛恨?如果随地大......便罪该万死,那么随天大......呢?想了想,给他们改个词儿:随地拉屎,罪该万死!这么的押韵。虽则粗俗点儿,却也不会被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