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黄雀 >> 黄雀的繁衍 >> 什么样的小说让人错过就想哭死花鹤令懂
-----精选段落-----
正文
铁证面前,无从辩驳,祝二嘴唇轻轻嚅动,良久,扑通跪下:“花鹤令是我偷的。我,我想着若能偷来仔细钻研,再种出一份也不是难事。这才……”
“哼,燕子坞养植茶花,公子称第一。若是他不在了,自然以你为首。”奇叔上前一步,冷道,“祝二,你偷花鹤令,其中居心叵测,岂有这般简单?你是想要太后怪罪慕容家,树倒猢孙散,你便能自立山头,是不是?”
慕容桐打断奇叔:“我只问你一句,清弟在哪里?”
祝二慌忙道:“我只偷了花,少爷不是我劫的。那晚我偷了花,想起少爷房里或许还有些滇西的花土,就偷偷溜进来查看。谁知……谁知进了屋子,才发现桌上的一张纸,上边写着若要少爷活命,就得准备白银一千两……我意识到少爷竟被人劫走了,就顺水推舟,另写了一张字条,因为找不到毛笔,就拿手指随便写了。”
“为何不写交付方式?”
“那时我怕被人看到,一时间也没想到稳妥的方法,就匆匆写了八个字。”
“原来那张呢?”苏瓷厉声问。
“扔了……”祝二哆嗦着。
“那张纸上可说了赎金交付方法?”
“说了……会放鸽子过来,到时候就把银票绑在鸽子腿上……”
苏瓷蓦然间想起上午初初进到此处,那只振翅飞走的白鸽,心底一凉:“纸上可曾写了期限?”
“今日……今日上午。”
慕容桐脸色一白,剧烈咳嗽起来,丫鬟连忙递上茶水,一团忙乱。
叁隐情
“苏大人,您看这案子里祝二的口供可信吗?”王捕头敲着桌子,满面忧愁,“他只承认自己偷了花,可是慕容清去了哪儿?”
“先把花鹤令找回来。”苏瓷仰头喝了盅清茶,坐在客栈大堂,忽听门口起了喧哗。
“你们这是客栈!凭什么不让人进?办案子?是死了人还是烧了屋?开着门不做生意是什么道理?”
那声音甫一传到了苏瓷耳中,她差点就被茶水呛到,跟着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想要绕去后院。
门口那人却眼尖,连声喊道:“苏大人!苏大人!”
衙役见他认得苏瓷,疑惑间放了行。
那年轻男子奔至苏瓷面前,恳切道:“苏大人,在下裴昭啊!”
苏瓷双手握拳,又再分开,脸上勉强鼓起微笑,行礼道:“许久不见。”
“上次不是才刚在池州见过嘛。”裴昭凤眼微微一勾,俊美的脸上扬起人畜无害的笑容,转而对衙役扬扬得意道,“我可是苏大人的老朋友了,怎样?能进来吗?”
“当然,当然!”王捕头点头哈腰,笑道,“这位公子请进。”
裴昭跟在苏瓷身后,很有几分狐假虎威的意思,苏瓷暗暗咬牙,直到后院无人之处,才低声道:“你怎么又跟来了?”
“听闻你着急忙慌地赶到燕子坞,就是为了替太后找盆花,我好奇就跟来看看。”裴昭眉目疏懒。
此刻夕阳落下来,院中那棵树高大的影子投落下来,恰巧遮住裴昭半张脸,明暗分明之间,倒衬得这人越发剑眉星目。苏瓷摇摇头,冷静道:“花不重要,可是人命关天。”
“咦?我听衙役们说,嫌犯找到了不是吗?”
“嫌犯一口咬定自己没劫人。”
“花呢?”
“王捕快已经遣人去找了。”苏瓷心不在焉,“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客栈门口隐约传来吆喝声,似是奇叔在大声斥责家仆装货不力,苏瓷忽然想,这管家自从祝二被官府逮去之后,倒张扬了不少呢。
衙役气喘吁吁跑来,急道:“苏大人,翠微山上的小庙里并没有花鹤令。”
“嗯?”苏瓷一挑眉,果然,这事还有隐情。
裴昭抿了抿薄唇,意味深长一笑:“偷花贼又被偷,这可是黄雀在后吗?”
是夜,一道黑影轻飘飘落进裴昭的房间,飞鸢无声地行了个礼,却见主人靠在窗边,望着某一个方向。
那个屋子,犹自亮灯。
“苏姑娘又为案子熬夜了?”飞鸢叹道,“王爷,不就一盆花吗?您劝劝太后说今年不要进贡不就完了。”
裴昭嘴角一勾,无奈笑道:“她哪是在乎花,分明是要找出谁劫持了慕容清啊。”
话音未落,却见那个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苏瓷清瘦的身影走了出来。
裴昭下意识跟了出去,几步追上,与她并肩。
苏瓷并不意外,眼皮都不抬:“师兄,一会儿你别出声就行了。”
她表情肃然,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