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黄雀 >> 黄雀的习性 >> 这个人宴请宾客上了一道名酒,抄家时,后院
孙中山《民生主义》第三讲:“大家都能各尽各的义务,大家自然可以得衣食住行的四种需要。”
古文里有很多名词做动词用,比如,此处的“衣”就是指“穿衣服”,“食”就是指“吃饭”;“住”和“行”则还是动词做动词用。按语法应该是名词在前,动次在后才通顺,还有一点就是如果把“食”放在前,“衣”就成了被吃的对象,这显然是古人很忌讳的,所以,就把“衣”排在了最前面。
其实,所谓“衣食住行”,衣用来遮蔽身体,食物用来填饱肚子,住处用来遮挡风雨,交通工具用来代步,四者缺一不可。但是,如果非要选一个最重要,那我大概会选择食物,毕竟,它是人类生存最基本的需求。如果,食不果腹的话,那么,一切都是浮云。
此外,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人们对于食的定义,不再是简单的解决生活之需,而是发展成了带有文化特质的东西。中国的食文化,尤为独特,受到了很多人的喜欢。而其中,食文化较为发达的时期,便是宋代。
众所周知,宋朝以种植业为主,经济作物和畜牧业发展得很好,都市经济方兴未艾,《梦梁录·物产》记录了很多种蔬菜瓜果,飞禽鸟兽的名字,叫的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应有尽有。丰富的产物为食文化的蓬勃发展奠定了基础,南北文化交融在一起,颇具探究性。
大宋南渡,北方人迁居到了南方,同时,也带来了烹饪技术和饮食风俗。杭州城内,汴梁人云集,川、鲁、冀等地的风味菜肴和食品也出现在市面上,传统的味道注入新鲜的血液,呈现出了别具一格的饮食文化。不得不说,政治中心的转移,在很大程度上起到了加快了南北两方食文化的融合。
孟元老书中有云:“四面八方的珍奇菜肴,都聚集在市场售卖,不同口味,皆在庖厨,那些在京都谋生的厨子,时常要为达官贵人们准备宴席,奢华程度让人感叹不已。”宋神宗晚年之时,执着于设宴享乐,据说,一次宴席游玩要花去十余万白银。仁宗皇帝组织一次内宴,仅仅是蛤蜊这道菜就花去了二十八千。
到了北宋末年,宋徽宗身处帝位,觉得天子就应该享受一些平常百姓无法享受之物,所以,他愈发的追求豪华奢靡,挥金如土,四处搜刮民脂民膏满足自己的私欲。皇帝作为一国之君,都如此挥霍,底下的大臣见状,便放开了胆子,将饮食奢华视作一种时尚行为。司马光的书中有这样一段话:“富贵官宦之家,桌上事物云集天下珍奇,往往只为一时新鲜。”
宋真宗时期,宰相大人喜欢喝鸡舌汤,每天早晨都要喝,厨房的鸡毛都堆成了一座山。北宋中期,家底丰厚的吕夷简生活极尽奢华,内廷难以弄到的淮白糟鱼,他的夫人却能够整筐整筐的赠与他人。末年,饮食奢华之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举个例子,权相蔡京召集下属开会,会议结束之后,安排美食犒赏大家,仅是蟹黄馒头这一盘菜,花费就达一千三百余缗,其他没有估算的就更不用说了。除了上面说到的,还有一次请客到府上喝酒,库房送上来十余瓶“黄雀肫”。
这种酒使用黄雀的胃部研制而成,制作繁杂,十分麻烦。众人一看见,便觉得很惊奇。席间,蔡京随口问了一句,库房还有多少存货?库吏答曰:“大概还有八十余瓶。”大家一听,惊奇的嘴巴长得更大了,普通的朝廷官员,一瓶难求,蔡宰相居然有一百多瓶,不诧异的话都不正常了。
后来,蔡京被人搞下台,士兵奉旨抄家之时,看到了满地的黄雀尸首,数目之多,令人咂舌。为了享用到最高品质的美食,他还在家中养了大量厨师,这些厨子各自分工,连制作包子要用到葱花,都有专门的人员负责切。可以说,历史上诸如蔡京一般的推崇浪费豪奢饮食之风的权贵一抓一大把,我们就不在这里一一举例说明了。
南迁之后,朝中重臣并没有因为北宋政权的倒台夹起尾巴做人,反而是越放肆。重臣没有起到很好的带头作用,普通官员也仿照此做法。官场应酬,出手阔绰,即便只是一介小官,在招待客人之时,也尽是名菜名酒。如果是上级官员莅临,那就更不得了。
这边领着朝廷俸禄的官员肆意挥霍,那边百姓却过着吃不饱饭的艰难日子,往往都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好一个鲜明对比。
南宋王炎看到此景,便写进了书中,大致意思就是:“山野百姓,只能靠蕨根勉强度日。成百上千人为了活下去,聚集在山间采挖蕨根,而后磨成粉,用水清洗干净以后当做食物,难以下咽,只得用生水送进肚里,长此以往,就因为肚子过度膨胀而失去了生命。”
世人都在感叹宋朝食物多样,饮食文化生机勃勃,但是,抛去那些表象,好生挖掘,则会发现其中隐藏的诸多不美好之处。
参考资料:
『《民生主义》、《梦梁录·物产》、《宋朝的那些“变态美食”》』